金邦尼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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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仁大學進修部欉宗輔至
達尼爾金邦尼主教:非洲的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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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尼爾金邦尼──非洲的先知 (一本書)

前言

一九九二年八月,馬嘉道神父先奉派來澳服務。翌年謝明浩和羅伯迪兩位神父也先後來澳。三位神父都奉教區主教的派遣到三個不同的堂區服務。憑藉著他們三人的傳教和投身牧民工作的熱忱,澳門教友才開始認識金邦尼修會的存在,也感受到該修會會士熱愛教友的精神,欣賞他們投身傳揚基督教福音的熱忱,受到他們的感染而虔誠敬禮耶穌聖心。在短短的兩年多裡,該修會更為人所認識和敬愛,端賴這三位會士在堂區的工作,其一言一行,處處散發出其會祖達尼爾•金邦尼的精神,才克有成。該修會現正籌備出版中文小冊子一本,簡略介紹其會祖的生平和該修會創立的經過,其目的為求使中國教友加深認識達尼爾•金邦尼主教的精神,從而更慷慨地接受和支持金邦尼修會所舉辦的傳教事業。應金邦尼修會之請,謹記錄我個人對該會會士的印象一則,作為這本書的前言,並預祝它能一紙風成,又希望金邦尼主教的傳教精神能深入每一個教友的心坎裡。

澳門林家駿主教。一九九五年五月六日

開端

達尼爾•金邦尼〈Daniel Comboni〉再非洲進行第八次傳教旅程而橫度沙漠時,必定常常想起義大意北部加爾達湖〈Lake Garda〉的湖水。他的父家坐落山坡上,從那裡可眺望深藍色的湖。一八三一年三月十五日,金邦尼就在這裡出生。他的父母是普通的農民。他們擁有一個細小卻常美麗的檸檬園。金邦尼的父親為幫補生計,也在當地任園丁。他的母親是家庭主婦,生了八個孩子。最年長的哥哥能活到二十一歲外,達尼爾是為一倖存的孩子。

一個聖召誕生

達你爾在村內一間規模細小的學校讀書,成績很好,直至十一歲那年,他都在這學校讀書的,從那裡,他的父親得知他在學術方面很有天份,便安排他往維羅納〈Vernoa〉繼續升學,在教區修院作走讀生。第二學年剛開始,由於父母未能負擔他的費用,看來他就要返回利摩肋〈Limone〉了。幸而,尼古拉思•馬札〈Nicholas Mazza〉神父──一位維羅納的神父──開辦了一間學校,專收容那些有才華,但家庭不能負擔學費的孩子入讀。一八四三年二月,金邦尼或校方錄取。十五歲那一年,金邦尼讀了一本有關日本殉道聖人的傳記,初次俺到很想成為傳教士。這輸讓他對自己外來的生活充滿夢想。最出在馬札學院的日子裡,他能逐漸清楚地了解這渴望,而學院的環境也玉成這事。此外,馬札十分關注非洲,意對於自己的學校能否教育來自非洲的青年感興趣。馬札的舊生安杰洛•文高〈Angelo Vinco〉神父剛在蘇丹過了一些日子,現返回維羅納尋求協助。他在馬札學院發表演講。金邦尼再一八七六年所撰寫的生平和工作概述中,清楚指出他傳教聖召的誕生,跟高文抵維羅納有密切的關係。金邦尼寫道,文高的到訪帶來了兩個效果。首先,馬札決定「訓亂和派遣那些願意從事這工作的學生前往非洲。」其次「一八四九年一月,我當時只是年僅十七歲的學生」,貴在馬札根前,表明奉獻一升為非洲工作,藉著天主的助佑,我沒有違背承諾。」達尼爾開始修鐸職的課程。在以後的幾年裡,他為了準備自己往非洲工作,特別實習一些實用科目,例如醫科等。他終於在一八五四年十二月晉鐸。過了不久,他的醫學知識得派上用場,因為維羅納周圍的村莊突然發生黑死病。金邦尼被派往協助其中一個村落。其後,當地官員致函給他,一表示謝意。

抉擇的痛苦

這發生於今邦尼有機會往非洲的前兩年。一八五七年,馬札決定派遣考察隊,沿著尼羅河辦傳教站,金邦尼便是其中的隊員。然而,金邦尼很擔心在自己離去之後,沒有人照顧父母。他寫信給利摩肋的堂區神父,說:「我內心感到很煩亂。正如我曾常常對您說,我感到很想從事傳教士的艱苦工作,而且在過去八年以來,我一直想起中非……但是,我很擔心年老的父母。如果我放棄往外地傳教的念頭,那麼,我的餘生就要過殉道者的日子,因為字時四歲以來,便一直懷有這渴望。然而,如果我往傳教的話,我將使自己的父母成為殉道者。」金邦尼決定:「既然自己是那麼千頭萬緒,我想我應該做一次退省,像我的信仰和我的天主求取忠告。祂是公義的,掌管萬物,祂曉得如何帶領我脫離這死胡同,使一切甚利並安慰我的父母。」她在退省後寫道:「我從天主和從人取得了忠告,我相信,參與傳教事業的意念,就是我真正的聖召……我的神師馬拉尼〈Marani〉神父已經告訴我,他十分了解我的生活……他可以向我保證,我前往非洲傳教的聖召是他所看到最清晰、最明顯的聖召。」金邦尼的退省神師以認識他好幾年,還幫助他明白到,目前他只要看看自己能在非洲做什麼。此外,金邦尼告訴父母,由於天氣的關係,傳教士將每兩年左右回家一趟。

夢想家與風雲人物

金邦尼的聖召與決定前往非洲的動機,跟他成長的年代息息相關。這事大變動的時代。這事理性主義的時代;科學的進步使人疑問自己所相信的一切。金邦尼出生後不久,歐洲魚一八四零年經驗了「革命的一年」。德國與義大利力求獨立。在英格蘭,工業革命方興未艾之際,恩格斯與馬克斯意著手寫作。拉丁美洲各地的獨立運動則如雨後春筍。這時,歐洲各國紛紛往非洲冒險,力圖在那裡建立自己的勢力。這事英格蘭借奴隸買賣而致富的時代。世界正處於莫大的變動中。金邦尼既是這世界的一員,自然也得頭身其中。

非洲與死亡

    一八五七年九月,六位馬札傳教士由的里雅斯特〈Triste〉啟航前赴埃及。金邦尼是其中一員,這也是他首次的傳教旅程。他們在聖地稍做朝聖後,便繼續前往中非。金邦尼寫信給父親,描述他們尼羅河往下走的旅程:在河流的兩旁都是一片遼闊而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覆蓋和保護了瞪羚、羚羊、獅子和長頸鹿,景色跟加爾達湖大有逕庭。傳教士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往喀土穆〈Khartoum〉。然後,他們再要在酷熱中度過三星期難受的航程,最後抵達深入南蘇丹的聖十字傳教站。

在聖十字傳教站的工作

    這些新傳教士著手佈置居室。金邦尼在另一封信中,講述他們的工作。其中一人負責木工,製造一些基本的用具,例如藥櫃、木盒、餐桌等。一人做菜。另一人洗燙。金邦尼自己則負責裁縫。在他們居住的地方,人們操著很多他們不懂的語言,因此,他們先學習丁卡語。他們做了一個簡短的生字表,盡利用阿拉伯語來溝通。那時,剛巧事雨季。他們在那裡只過了六週。奧利波尼垂危的時候,仍對他的同伴說:「即使你們只剩下一人,也不要放棄。天主願意讓這傳教站和非洲的皈依繼續下去。我的確是為此而死。」這番話給金邦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在以後的日子裡鼓勵著他。

     由於雨季的關係,傳教士與外界的消息隔絕。最後終傳到金邦尼的消息,就是他的母親去世了。他時常稱讚他父母所做的犧牲,讓他成為傳教士;他感到再不能要求有更慷慨的父母了。他獲悉母親去世後。禁不住向其中一位同伴傾吐內心的哀傷,也寫信給他的表弟,說:「我既以捨棄了一切,難道天主連這犧牲也要求嗎?願天主受讚美。但是,這使我很心煩意亂:我的母親去世,現在只剩下父親獨自一人。」

    信件意帶來其他傳教士相繼去世的消息。事實上,這些年來,在沿著尼羅河工作的傳教是當中,以有十九人去世。金邦尼語其餘倖存的都是身體虛弱和發著燒,並害著痢疾。「這些疾病使我虛弱多了,令我感到快要死去。」身邊的人都勸戒我離開中非,至少離開一段時間。然而,這都不是我所願意的……跟著要做什麼呢?看來除了心悅誠服第接受天主的旨意外,沒有別的了。目前唯有回家,等待聖神新的推動。」

    金邦尼在非洲剛過了兩年,卻只花了十一個月在聖十字站工作。儘管如此,十年前,即一八四七年,最先一批傳教士前往非洲這一地區時,沒有一個人能在這樣的氣候下逗留和工作。所有人都換了熱症〈瘧疾〉,但只有很少藥物,亦未能治好熱帶疾病。傳教士為一的通訊和運輸工具,就是河上使用船隻,再橫度沙漠時使用駱駝。這些工具十分緩慢,例如由蘇丹往埃及便需時數月,而且,由於經常受到水災禍旱災的影響,路線也不確定。這些早期的傳教士不能預先做好準備,應付可能遇上的困難。此外,在那時候,對外界的人來說,非洲是一處未探明的地方,他們沒可能做什麼準備,他們是先趨。

在聖十字傳教站的工作

這些新傳教士著手佈置居室。金邦尼在另一封信中,講述他們的工作。其中一人負責木工,製造一些基本的用具,例如藥櫃、木盒、餐桌等。一人做菜。另一人洗燙。金邦尼自己則負責裁縫。在他們居住的地方,人們操著很多他們不懂的語言,因此,他們先學習丁卡語。他們做了一個簡短的生字表,盡利用阿拉伯語來溝通。那時,剛巧事雨季。他們在那裡只過了六週。奧利波尼垂危的時候,仍對他的同伴說:「即使你們只剩下一人,也不要放棄。天主願意讓這傳教站和非洲的皈依繼續下去。我的確是為此而死。」這番話給金邦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在以後的日子裡鼓勵著他。由於雨季的關係,傳教士與外界的消息隔絕。最後終傳到金邦尼的消息,就是他的母親去世了。他時常稱讚他父母所做的犧牲,讓他成為傳教士;他感到再不能要求有更慷慨的父母了。他獲悉母親去世後。禁不住向其中一位同伴傾吐內心的哀傷,也寫信給他的表弟,說:「我既以捨棄了一切,難道天主連這犧牲也要求嗎?願天主受讚美。但是,這使我很心煩意亂:我的母親去世,現在只剩下父親獨自一人。」信件意帶來其他傳教士相繼去世的消息。事實上,這些年來,在沿著尼羅河工作的傳教是當中,以有十九人去世。金邦尼語其餘倖存的都是身體虛弱和發著燒,並害著痢疾。「這些疾病使我虛弱多了,令我感到快要死去。」身邊的人都勸戒我離開中非,至少離開一段時間。然而,這都不是我所願意的……跟著要做什麼呢?看來除了心悅誠服第接受天主的旨意外,沒有別的了。目前唯有回家,等待聖神新的推動。」金邦尼在非洲過了兩年,卻花了十一個月在聖十字站工作。儘管如此,十年前,即一八四七年,最先一批傳教士前往非洲這一地區時,沒有一個人能在這樣的氣候下逗留和工作。所有人都患了熱症〈瘧疾〉,但只有很少藥物,亦未能治好熱帶疾病。傳教士唯一的通訊和運輸工具,就是河上使用船隻,再橫度沙漠時使用駱駝。這些工具十分緩慢,例如由蘇丹往埃及便需時數月,而且,由於經常受到水災或旱災的影響,路線也不確定。這些早期的傳教士不能預先做好準備,應付可能遇上的困難。此外,在那時候,對外界的人來說,非洲是一處未探明的地方,他們沒可能做什麼準備,他們是先趨。

十字架的經驗

金邦尼決定做神父前,曾花了兩天,跪在十字架前祈禱。他漸漸明白到,夢想和渴望在非洲工作,意味著自己的生命將充滿個人的苦痛和損失。他的父母曾養育八名子女,但其中七人已夭折。明顯地,金邦尼是在某程度的不幸和悲傷中成長。在決定成為傳教士的時候,他十分關注這為父母所帶來額外的痛苦;他們將失去他,也許永遠再見不到他。他在非洲寫給父母的信裡,指出他感到他們的失落,也知道母親的感受:「我每天是那麼的惦念著你們,也想著你們給上主所做的犧牲。我永遠愛慕你們,感謝你們的犧牲,為我所做的一切。不少人為我們祈禱,但我認為你們所頌唸的每一篇聖母經,都更為寶貴,因為他發自一顆為光榮天主而完全奉獻自己的心。金邦尼在母親死後五個月才獲悉時,深深體會到,在現實裡,這犧牲對他和父母的意義。金邦尼立刻回信給他的父親,雖然他極力安慰父親,但字裡行間卻流露出他莫大的悲傷。一字一句,除了表達出孝心外,也是從心底發出的呼喊、呻吟。他用了三頁紙的篇幅,描寫為基督受苦是如何的偉大,而只有一處提到母親:「我歡欣雀躍,因為她比以前更接近我。」這封信有很多顯示出,金邦尼明白度基督徒生活和宣講福音時要受苦。他敘述教會是透過犧牲而成長的。他讚揚天主,因為天主以這方式來眷顧他們。他也承認,「在某些時刻,人性的軟弱能使他們陷入深切的哀傷,但是我知道,藉上主的恩寵、聖母的助佑以及那些愛我們的人的轉禱,我們能從這份哀傷中提升到更超越的思想去。」從這信的內容來看,金邦尼盡力嘗試安慰自己。他的信總沒有因此而顯得薄弱,反而看到他怎樣在自己的生活環境,了解十字架的意義。昔日金邦尼曾默觀生命的際遇,今天他也默觀這一切。金邦尼獲悉母親去世前不久,目睹他的同工奧利波尼去世。奧利波尼再聖十字傳教站服務了五週。母親和奧利波尼兩人的死亡令金邦尼領悟到,成為傳教士也是一種殉道。他從失去家庭、母親和朋友中,經驗莫大的難過和哀傷。只有完全經驗這哀傷和損失,而不自欺從未發生過,才明白它的意義。

重活耶穌的苦難

金邦尼看到自己生命重活了耶穌的苦難、死亡和復活,從而領悟損失的意義。他所以能夠從各種經歷中看到上主的臨在,能夠寬恕他人、憐憫他人,並非因他否認那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卻因他擁抱痛苦,把痛苦和十字架看齊。因此,在一八六八年,當他的新學院受到強烈的反對,他能寫到:「降生成人的天主,用十字架來顯示自己的智慧,在沒有比這更好了方法了。十字架是善人真正的安慰、支持和力量;它造就了偉人,讓他們準備,貫徹履行光榮天主、拯救人靈的偉大事工。」金邦尼能夠在其際遇中看到上主的臨在;他感到上主與他同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在他身旁。由於上主臨在,十字架也臨在。然而,對金邦尼來說,十字架的痛苦並不重要,而是它的力量才重要。如同聖保祿一樣,他因基督的十字架而感到自豪。這十字架「是從哥耳哥達的高峰湧現出來,然後使整個宇宙充滿它的力量,而且能夠把中非轉變成祝福和救恩的地方……十字架所發出的力量是溫柔的會毀滅;它降臨在靈魂上,並更新它們,好像清涼的露珠。」金邦尼所說的這番話,反映他透過生命的經歷,默觀復活的主,理解損失和痛苦的意思,並在其中找到交付生命的經驗,找到復活。從他以下所寫的說話,我們可看到這種整合:「我已經看到和明白,對我來說,十字架是這樣的一位朋友,常常是那麼接近,令我總是揀選它最為終生的、永不分離的新娘……我鍾愛的新娘給非洲重生的工作帶來生氣。」因此,金邦尼的苦痛不但為自己,也為他人成了充滿意義和生氣。在復活的主內喜悅不但受苦的基督臨在金邦尼的生命裡,復活的主也臨現。透過滿懷希望、熱愛他人、在週遭環境中保持喜樂、懂得享受人生等,金當尼在生命中與復活的主相遇。復活的主讓金邦尼充滿樂觀的精神和希望。一八六六年,他寫信給他的朋友方濟•布里科洛〈Francis Bricolo〉,說:「我對天主充滿信心。我確實知道,這計劃就是天主的旨意。」在喀土穆,一些人講述他的平生。其中有一位回教徒,名叫賽義德•穆罕默德•塔哈〈Said Mohamed Taha〉見證金邦尼「相信一切事情均來自天主;他時常信任天主的。」復活的主也臨現在他與人建立的友誼中,他的書信常常表達出一份對人的溫情。他敘述一位表親的女兒時說:「親愛和可愛的埃爾米尼亞〈Erminia〉」怎樣?我時常想起她。請帶我送她千萬個吻,告訴她,雖然我們相隔兩地,但沒有使我們疏遠。告訴她,多年以來,我一直樂於與她保持一份特別的感情,如某些人一樣。我從不後悔一直愛她,即使在這遙遠的地方,也因愛她而感到欣喜。」他寫給父母的信也充滿感情,尤其跟他們在天主內合一。他對父親說:「我的心常常轉向你;每天想念你;在工作中也不忘你。天主指引我們的事務,在祂內我們擁有一位好管家,一位忠信的朋友,一位親愛的父親。」金邦尼的書信洋溢他對週遭世界的喜樂。他喜愛所有的聖地、開羅的日常生活、尼羅河沿岸的原野生活,看來好像「令人心醉的伊甸園。」金邦尼懂得如何保持輕鬆和享受人生。有一次,有人送他幾瓶酒,他向對方報告,「為了天主的更大光榮,也祝您和我們健康,以下是我們享用美酒的情況、一、我在開羅學院與所有的神父一起享用了兩瓶。二、一瓶用來跟我們的好朋友、基督修士會的院長一起享用。三、我們在阿斯曼〈Asswan〉那裡誤用了一瓶;我們為款待兩位方濟會士把傳教站移給我們,原想給他們開一瓶普通的酒,我們反而用了你送來的其中一瓶。四、我把最後一瓶藏在皮箱裡,沒有人知道的。我們將於九月十四日在科爾道凡〈Kordofan〉飲用,慶祝耶穌聖心代牧區成立。你可知,如果在中非有幸享用這樣的美酒,絕非壞事,簡直在再不過了!……我們喝這些酒時,就像享用一些來自另一世界的瓊漿玉液!」因此,透過這些平凡的方式,金邦尼分享復活主的生命。身為傳教士,他把這生命留給他人。

尋找出路

金邦尼放棄了聖十字傳教站後,返回義大利陪伴了父親一段日子。馬札看到他那麼精疲力竭,便懷疑他能否重返非洲。金邦尼的體力稍微恢復後,便負責照顧馬札學院的學生。金邦尼描述他長上的計劃:發展非洲的本土神職人員,並在歐洲的學院教育非洲的青年男女,好使他們在天主教的環境裡,生活一段日子後回家。這樣,他們可按照各人的專業和天賦,教導和傳授他們所學的知識。就當時的情況而論,人們卻應認識馬札的計劃。非洲人仍被視為奴隸,或只是僕人和工人,馬札卻想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教育。對歐洲人來說,他們幾乎沒有可能抵受非洲的天氣,因此,唯一的解決方法,似乎是在歐洲教育非洲人。

第二次傳教旅程

金邦尼剛開始工作不久,便有消息傳來:一群非洲奴隸在印度洋貨一艘英國戰艦拯救,暫時居於亞丁〈Aden〉。馬札認為,帶他們當中一些青年到自己的學院去是有用的。因此,金邦尼獲派展開他的第二次傳教旅程,經埃及和紅海前往亞丁。在亞丁,金邦尼集合了七名非洲青年,準備帶他們往維羅納,還替他們取得英國護照。金邦尼認為,這工作有助這些年輕人擺脫「用販賣人口而做的卑鄙的走私,是一種可恥的生意,污辱和貶抑人性。我們人類都是一樣的,蒙上天賜與智慧,是屬神的標記,又是按照天主聖三肖像而受造的。但是,奴隸買賣使人被貶成動物。」他講述蘇丹的一場激戰,是因三千名非洲人被賣往科爾道一事所導致的。由於涉及有關奴隸買賣的法律,金邦尼在離開亞歷山大〈Alexandria〉時被海關阻攔,滯留了兩天。他唯有虛張聲勢,指稱這些非洲人持有英國護照,並聲言他們確是來自印度,才得以脫險。

奴隸買賣的痛苦

我們可能會問:為什麼金邦尼要帶這些非洲青年往歐洲?為什麼不把他們送回自己的家園?其實,他們中很多人早在七、八歲的時候,已被囚禁和奴役,現在已記不起自已的家在哪裡。其中一人最終做了神父,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個部族。在以後的歲月裡,金邦尼能夠帶領很多人返蘇丹,其中一些人很幸運,可以尋回自己的家人。在這些幸運兒當中,有一名男孩在七歲時被奴隸商奪走。他正在離奴隸商不遠的地方,領著瞎眼的母親走路,幸而,他日後還能認出某些標誌而返回自己的村落。另一次,金邦尼在路上看到一隻奴隸隊,他形容說:「在沙漠,我能遇見超過二十群被擄的奴隸,他們一邊走,一編挨著鞭打。小童由母親抱著。至於那些能走動的小孩,他們的頸給縛在母親所挑著的扛棒上,以防逃走。奴隸商在年滿十五歲的孩子頸上圍著羊皮帶,再把羊皮帶連接自己手持的繩鞭。成年人則分成一對一對,每人的頸栓在扛棒的末端。其他人的首和手臂則反縛在背後。有些人的腳繫上鎖鏈,還被迫挑著主人的行李。每當他們慢下來或表現得疲倦時,便立刻受到棍棒和長矛毆打致死,或是被遺棄在路上死去。這樣,奴隸每天被迫步行超過十二小時,為期三個月。」金邦尼對這樣的情況感到非常憤慨,決定要做一點事,阻止他繼續發生。

絕望中懷著希望

一八六一年三月,金邦尼完成他的亞丁之行,回到維羅納。他想過重返非洲,卻遇到一些阻礙。一八六一年十一月,教會當局再嘗試在蘇丹傳播福音,把傳教站移交方濟會。一行五十一人的隊伍,包括神父、修士和教友,一直沿尼羅河向南進發。由於他們缺乏經驗,又急於抵達傳教站,從開羅啟程南行之前,未能花時間來適應當地的水土。因此,院長和其中七人在途中死去,而在幾個月間,所有的人均相繼死亡或被迫回家。在羅馬,人們似乎已對非洲這一帶地區不寄予任何希望,而他亦被遺忘了。然而,金邦尼沒有放棄他的希望。他繼續教導非洲學生。他還開始讓歐洲人認識馬札的工作。在寫給德國一群助手的信裡,他描述非洲人如何研讀基督徒要理、阿拉伯語、義大利語、算術和舊約歷史。一八六一年至一八六四年間,金幫尼逐漸發展他的理想。他開始看到在歐洲教育非洲人並非上策。在那不勒斯〈Naples〉,方濟會士盧多維克•卡所里亞〈Ludovic Casoria〉已在這處教溫暖進行類似的工作。然而,金幫尼覺得需發展另外不同的工作。

使非洲重生的計劃

一八六四年九月,金邦尼獲得了他一直尋找的靈感。其後,他寫道:「一八六四年九月十五日,我正在聖伯多祿大殿,參加瑪加利大•瑪利亞•阿拉高〈Margaret Mary Alacoque〉的列品慶典,突然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要為非洲基督化而編訂一套全新的計劃。」這是他一生其中最重要的經驗,幫助他了解和澄清自己的夢想和渴望,得到更深刻的整合。金邦尼能夠感受天主的愛,默觀各樣事情、在周圍的現實環境中看到上主的臨現。這使他不但成為風雲人物,也讓他透視日後的一切。由此,他夢想非洲的民族完全參與爭取自由和宣講福音。

非洲的新生

他計劃的重點是:為所有人提供基本的宗教即俗世教育;學院將在「同時適合非洲人和歐洲人居住的地方興建。新計劃的範圍,不會侷限於舊日成立的中非傳教地帶,而包括整個非洲民族;它的活動將在所有黑人國家開拓和發展。計劃將包括:在整個非洲大陸上,興建無數的男女學院。經過謹慎處理,這些學院將會建在最接近非洲內陸、在那些非洲人和歐洲人均可以生活及工作的最穩定地區內。」此外,要在歐洲興建神學院,為培育傳教士,並逐步讓傳教士進入非洲時,適應當地的水土。前往內陸、興建基督徒村落和本地聖堂的工作,將是循序漸進的。在金邦尼所希望成立的學院和中心理,男士將接受培育,成為傳道員、教師,也會訓練成工藝師,如木匠;裁縫、製革工人、鐵匠、建築工人、鞋匠。其他人將作農夫,醫生和藥劑師。婦女接受培育,成為領袖、教師和主婦,「好能推動教育婦女學習閱讀、寫作、會計、紡織、縫紉、編織和照顧病人等。」從這一切來看,金邦尼表現出一份獨特的遠見。為當時而言,是十分不平凡的。這顯示出他對非洲人民充滿無比的信心,也現出他決心要使男女能夠得以全人發展。鑒於其中一些男士可能希望做神父,金邦尼指出由於非洲人的身體和智慧成長的快」,培育司鐸的時間無須像歐洲那麼長。為進一步培育新神職人員的知識,好使他們成為「內陸基督團體能幹和啟蒙的領袖」,金邦尼打算開辦「四間非洲神學與科學大學」。金邦尼計劃的中心是「重生非洲」這並非意味著他想把一種慈善的父權式的歐洲文化強加於非洲上。他選取「重生」一詞,正指出一個新生、另一個生命,與先前的不同。對金邦尼來說,這計劃充滿希望和期望,並由那裡的人民自己達致的。尤其當提及婦女的角色和興建四間非洲大學時,他期待有一天,非洲能發展自己生命的各方所長。

轉化的經驗

在聖伯多祿大殿所發生的事情,成了金邦尼生命的中心。他對這次經驗的回憶仍是那麼的清析、新鮮。他講述如何「在信仰的光照下仰視非洲。在那裡他看到無數兄弟屬於同一個家庭,如同他一樣,擁有同一位在天之父…… 然後,他被愛所吸引,走到那加爾瓦略山上、為擁抱全人類大家庭而被釘十字架的基督身旁。他感到內心怦然心動,一股神聖的力量似乎要驅動他前往不知名的地方去。」他深深體驗到天主愛非洲民族,這經驗也轉化他。他在聖多伯祿墓前祈禱時,一些事情發生了,他能夠看到和感受到,非洲民族蒙那被刺傷的耶穌聖心的愛情包容著。這經驗改變了金邦尼對自己工作的看法,賦予他新的信心和希望。這經驗是如此深刻,足以激勵他的一生,這是一個「創新的經驗」;復活的主透過這經驗,顯示祂對非洲、對金邦尼的愛,使金邦尼的夢想、希望和渴望得以整合。金邦尼能看到他對非洲的期望,與加爾瓦略山上受苦而已復活的基督所期望的一致。這是一個「這是一個創新的經驗」,使金邦尼更清楚知道非洲的需要。他現在經驗到天主,又有具體的計劃;他終能按照計劃,為自己的傳教修會奠立基楚。

教宗的許可

金邦尼離開聖伯多大殿後,花了三十六小時來草擬自己的「計劃」。過了不久,他有機會向教宗比約九世〈Pius Ⅸ〉呈上一份草案。另一份副本則交給了負責傳教事物的萬民福音傳播部部長巴爾納波〈Barnabo〉樞機。教宗和樞機二人均表示支持這項「計劃」,而樞機更建議金邦尼往法國,因為當地教會對於傳教的工作頗感興趣。此外,教宗和樞機授權金邦尼推廣他的計劃。幾天以後,金邦尼再覲見教宗。教宗告訴他,「要以基督勇兵的身份工作。」 教宗也許不知道,他短短的一句話,竟為金邦尼帶來莫大的鼓舞。金邦尼一直等待著明確的指示,而教宗的說話是那般有力可說是當局正式准許他在非洲工作的標記。這事以後不久,他寫道:「有一句話『天主的偉大事工,不是由博學之士或聖人完成,而是受天主感默的人完成。』教父們亦曾表達這思想。這句話給我帶來很大的鼓舞,因為我只知道,自己距離成聖和深知明悟的階段還很遠……但是,我肯定,透過為非洲事業的努力,我是承行天主的旨意。天主藉著祂在世的代理人,把這使命交給我,而我將為自己所接受的神聖工作,奉獻整個生命。」因此,那驅使金邦尼編訂「計畫」的經驗,成了他工作的基楚。

求助

歐洲之旅

金邦尼的計劃是他與天主在祈禱中相遇的結果,也發自他希望貢獻非洲的夢想。現在,他要尋找途徑,使夢想實現。此外,他在工作中更清楚感到天主的臨在,又得到正式的支持,便在歐洲各地展開漫長的旅程,讓人們認識他的「計劃」。一八六四年十一月至一八六五年六月間,他走遍都靈、里昂、巴黎、科隆、倫敦、然後再往巴黎。在這些日子裡,他給一位朋友寫道:「你會感到很驚訝,我竟常常週遊各處,而現時又身在布里臣〈Brixen〉但你要知道,非洲及其他民族已成為我心中的主人,我的心只為他們而活,尤其在耶穌基督的代表──聖父──鼓勵我為非洲工作以後,也為這個緣故,你將原諒我離開那些在維羅納安居的少數非洲人,好為了整個非洲的裨益而工作。」金邦尼在巴黎期間,收到巴爾納波樞機寄來的信。巴爾納波再三閱讀金邦尼的計劃後,發覺它過於理想,而且,要推動不同的修會會長一起工作,是十分困難的。金邦尼回覆他說,他本人曾在非洲工作,很了解實際的問題。經過了一千八百年的困難日子,現在正是時候,做點工作吧。為了摧毀他在非洲所看到的壓迫和貧窮,他已準備好自己,隨時做出犧牲。提到他的「計劃」,他對樞機說:「如閣下不批准這套『計劃』,我會草擬另一套;如您仍不接納的話,我將起草第三套,直至我死去為止。金邦尼仍在巴黎的時候,還出現一些問題,就是他與馬札學院的關係。有謠言指稱。他已離開馬扎學院,現在不屬於那個團體了。金邦尼返回維羅納,替自己辯護並澄清馬札仍是他的長上。這事件的正面結果就是:年事已高的馬札親自鼓勵金邦尼,替學院在中非負起新的傳教使命。在羅馬,當局召開了一次會議。巴爾納波樞機在會上要求金邦尼,聯同那不勒斯的方濟會士加索里亞神父,前往蘇丹,看看劃分馬扎學院和方濟會的中非傳教事業的可能性。

成了會祖

一八六五年八月,馬札去世了。同年十一月,金邦尼踏上他的第三次傳教旅程,與加索里亞神父一同前往埃及。走了兩個月的路程後,抵達謝爾拉爾〈Scellal〉;那是最先再尼羅河沿岸成立的其中一所傳教站。三天後,加索里亞啟程返回歐洲,留下三位會士在傳教站。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加索里亞離開時,金邦尼留在埃及和蘇丹多兩個月,往四周看看有否一些適合的地方,用來興建中心,好把自己的計劃付諸實行。一八六六年三月,金邦尼返回羅馬。他發覺馬札的繼承人湯巴〈Tomba〉神父不願意在中非成立傳教站。至於加索里亞神父則不打算打傳教站劃分開來。但即使他有如此打算,可是謝爾拉爾的三位方濟會士已經陷入困境。現在,金邦尼可謂孤掌難鳴。然而,在他從非洲返回歐洲的途中,已經向巴爾納波樞機呈交了蘇丹之行的報告書。樞機對這份報告書的印象尤深 , 甚至建議金邦尼創辦自己的傳教修會。我們現在可看到,金邦尼一生呈露出一種模式:凡遇上明顯的挫折後,往往更邁進一步。昔日,金邦尼必須離開非洲並未〈立時〉重返,這卻給他機會編訂〈計劃〉書,並獲得教會批准。此外,金邦尼似乎就要被迫離開馬札修院,但從那次挫折後,卻帶來成立新傳教站的要求 。其後,他與加索里亞所完成的探險旅程而回家時,感覺非常孤單;他是唯一對中非未來傳教事業滿懷信心的人。然而,身處這孤獨中,他發現「聖神新的推動」,帶領他創辦自己的修會。金邦尼在這種從挫折衍生出路的模式中所持有的態度,就是保持忍耐,隨遇而安,但是,他同樣有能力把握機會,讓事情發生。

新家庭的誕生

金邦尼充分利用巴爾納波給他的機會,他建議在維羅納主教路易吉•卡諾薩〈Luigi Canossa〉的保護下,創辦自己的修會。一直以來,卡諾薩主教對馬札為非洲所做的一切都感興趣。卡諾薩接見金邦尼時,詢問他如何批准成立一個只有一位會士的修會。幸而,靈醫會〈Camillians〉的三名會士表示願意奉獻自己。由於他們的修會受到政府迫害,瀕臨被關閉,這三位男士──斯坦尼斯勞斯•卡塞利尼〈Stanislaus Carcereri〉、諾翰•札諾尼〈John Baptist Zanoni〉和若瑟•弗蘭切斯基尼〈Joseph Franceschini〉──亦有志於傳教工作,便利用這機會,加入金邦尼的行列。此外,曾參加一八五七年探險對的亞歷山大•達爾•包思高〈Alexander Dal Bosco〉神父,亦同意出任新修院的院長。一八六七年六月一日,新組織在維羅納成立,並取名「非洲重生善牧修會」。金邦尼傳教會的神父和修士,訂這一天為傳教會的成立日。修會要進行的三項新任務包括:在維羅納開設新修院;組織一個名叫「善牧聯會」的教友委員會,提供支持和基金;在開羅設立金邦尼所建議的學院。

新的開始

重返非洲

除了這三位神父外,金邦尼還羅致聖若瑟顯現會〈Order of St. Joseph of the Apparition,這修會在近東和埃及一帶服務〉的三位修女幫忙。其後,十六名非洲女青年也加入他們的行列,其中九人來自馬札學院,七人來自歐洲其他學院。一八六七年十一月,金邦尼偕同這些助手,從馬賽乘船往埃及,展開他的第四次傳教旅程。金邦尼在啟程那天,寫信給卡諾薩,說:「除為了耶穌和為祂贏取靈魂外,我們不會活下去……我們的船隻已準備好啟程,雖然我們在前面看到美麗的水平線,但我們預期在埃及要忍受不少痛苦。還有,為使天主的工作得以發展,艱難與十字架必隨之而來……我們承諾,為使天主的工作成功,我們將放棄一切。」傳教對於十二月初抵達埃及。一八六八年元旦日,他們在開羅辦了兩間學校,一間為女性,一間為男性所用。這兩所學校亦兼作藥房和醫院之用,而且收容一些脫離主人的奴隸。 不久以後,錢已用光了。一八六八年,金邦尼決定返回歐洲籌款。他先往法國,期間,他有機會到拉沙肋特〈LaSalette〉著名的聖母殿朝聖。在那裡,他參加了一個把非洲託給聖母的禮儀,而且應邀為禮儀撰寫祈禱文。金邦尼知道報章將刊登他的禱文,於是,他善用這次良機,讓更多人知道非洲的需要。他的禱文指出,雖然非洲是其中最被人遺忘和最艱辛的傳教地區,但它在「整個教會的宗圖事業裡,佔了最重要的地位。」他在提及那「計劃」書的宗旨,指出非洲的民族對社會貢獻良多,他在非洲發現很多善良的人和慷慨的心腸,明顯地,讓整個人類,即整個天主子民,「成為一棧,接受善牧照顧」的時候到了。他也引述聖經有關人們獲邀參加婚宴的比喻。金邦尼認為,如果非洲仍被拒於天父的宴席外,便有所欠缺。

計劃的新宗徒與同工

金邦尼離開法國後,便前往德國,向科隆一群支持他工作的教友講話。他在演講時,提到奴隸制度的影響,敘述「由於戰爭和商人的貪婪,數以萬計的受害者從自己家園被人奪走。他們要面對種種邪惡,且被詛咒,永不再見到自己的家人或自己出生的地方。相反,他們終生要被著奴隸的軛」金邦尼還介紹那些與他一起工作的傳教士,包括四名非洲婦女;她們原本是奴隸,後來在維羅納和開羅的學院讀書。現在她們已成為他的同工,也是他計劃的初果。他說,他很重視他們和他們的工作,因為「他們就要成為非洲內陸的首批宗徒。」金邦尼繼續說:「 只有祂,在加爾瓦略山上光榮犧牲的那一位,願意使奴役永遠從地上消失。祂向人宣告真正的自由,召叫每個國家、每個人,成為天主的子女,使這些重生的人能向天主呼號『阿爸,父啊』,只有祂能拯救非洲脫離奴役。只有基督宗教能給那仍處深奴役的人類大家庭帶來完全的自由。基於這個信念,我們非洲重生的工作是重要的。」如果把這段說話跟保祿致羅馬人書做比較,是很有趣的:「凡聖神引導的,都是天主的子女。其實你們所領受的聖神,並非使你們做奴隸,以致仍舊恐懼;而是使你們做義子。因此,我們呼號:『阿爸,父呀!』聖神親自和我們的心神一同作證:我們是天主的子女。……是基督的同承繼者;只要我們一同與基督受苦,也必要一同與他一同受光榮……受造之物仍懷有希望,脫離敗壞的控制,得享天主子女的光榮自由……受造之物都一同嘆息,同受產痛。」〈羅8:14ff〉我們把這兩段話做比較時,會發現若干近似的地方:奴隸、天主子女、恐懼和自由、阿爸父阿等。金邦尼亦常常提及十字架,相似保祿講論基督苦難。保祿談論受造物期待獲得自由,金邦尼則講及人類大家庭仍處於奴役下。保祿描寫受造物受著產痛,金邦尼則談論非洲重生。金邦尼的說話反映保祿的說話。我們似乎可以從這篇聖經,了解金邦尼的禱文和他計劃的背景。有人認為,金邦尼用保祿的這篇書信來祈禱,並默想奴隸的境況、十字架和非洲的重生等 。聖神的恩賜來自十字架和耶穌的復活並產生新生命。對金邦尼來說,聖神的恩賜將解放非洲的民族,如同保祿所談及的意義。同時,對金邦尼來說,只有福音能使飽受奴役的非洲得以釋放,那些重獲自由的奴隸子女返回自己的家園,向自己的人民傳播福音,正是這種新自由的象徵和實現。金邦尼在開羅的學院惹來不少反對,因為那裡的神父和修女力保前來求助的奴隸。奴隸制度蓬勃起來,是由於主人不用給奴隸發放薪金,所以奴隸是廉價勞工的來源。人們尤其強烈反對給奴隸教授基督宗教,因為奴隸一但意識自己身為天主子女的尊嚴,他們明白自己再不是別人家的奴隸。因此,對金邦尼來說,聖神恩賜所有人的呼號「阿爸,父呀!」,這就是奮力爭取受壓迫者獲得自由的核心。

高瞻遠矚

金邦尼從科隆來到巴黎,組織了一群顯貴來推行籌款工作。他的工作已超越了國界,但為了加以發展,他希望再巴黎開辦一所相似維羅納修院的修院。然而,羅馬方面並不支持這項計劃,他唯有放棄。儘管如此,這意念反映出他視野廣大和深信天主,因為正當歐洲各國紛紛強調國家獨立之際,他卻把不同國籍的人,聚集在自己的修院一起工作。從金邦尼在維羅納、科隆和巴黎的工作,我們可清楚看到,他對那些提供支援的教友組織充滿信心。他清楚知道,他能在歐洲各地開辦類似的修院並返回非洲,因為那裡有足夠的青年願意在傳教站工作,也有不少教友樂意支持他們。

向教會挑戰

訪客

一八六九年二月,金邦尼在歐洲得到更多的幫助後,便返回埃及,展開他第五次的傳教旅程。四位新傳教士與他一起,他們是一位神父、一位神學生、一位修女和一位女教友。金邦尼不把工作侷限於神父,而是開放給任何願意致力傳教事業的人士。金邦尼一抵達開羅,便利用贈來的物資,開設一所藥房。同時,他購買了第三座房子,用作新校舍,並聘用非洲的女教師。開羅位於來往遠東的其中主要貿易陸上,因此,金邦尼能會見不少路過的人。一八六九年七月,孟買宗座代牧萊昂•默連〈Leon Meurin〉主教返回德國時,途經開羅,並看到金邦尼的工作。這一切給默連主教留下深刻的印象。其後,他在科隆發表演說時,對聽眾說;「我的朋友,您們要對金邦尼充滿信心,因為上主把罪艱辛的傳教事業交給了他。在印度,我必須克服很大的障礙,但與金邦尼相比,我的工作只是一個安樂窩而已。我認識金邦尼:後世的人將紀念他的名字,因為他找到給非洲傳播福音的方法。我來,原本是為我的傳教區籌募經費,但我會把全部轉給金邦尼。他幾乎一無所有,他的需要比我的更大。的確,科隆市能夠為幫助這個傳教會而感到驕傲,因為有一天,它的會祖將被稱為『中非的方濟各•沙勿略』。」默連的講話尤其重要,因為這出自一位經驗豐富的傳教士口中。如果他沒有仔細反省金邦尼的思想和工作,一定不會發表如此積極的演講。主教特別邀請聽眾們信任金邦尼。顯然地。默連對他的評價很高。

金邦尼出席大公會議

其他在開羅探望過金邦尼的客人包括三位主教:他們均途經那裡去參加最近召開的梵蒂岡大公會議。金邦尼跟這幾位主教會面後,立刻寫信給巴爾納波樞機,請示他能否來羅馬一趟,向大公會議講述非洲教會的需要。這次大公會議是超過三百年來首次召開的,全世界的主教都出席。這是一個好機會,喚起整各教會關注非洲問題。因此,一八七零年三月,金邦尼重返歐洲,並出席大公會議,擔任卡諾薩主教的神學顧問。在羅馬,金邦尼起草了一份提議〈postulatum〉,成交大公會議,並得到六十五位主教簽署,請求與會者「至少以同請的眼光看一看非洲。」他提醒他們,非洲的面積比歐洲大兩倍,人口也佔世界的一大部分,不過,他仍被教會忽視。文件要求主教們尋求方法,派遣工人到這「被棄遺的上主的葡萄圓,」並「邀請整個天主教世界,呼籲所有基督子民提供有效的援助,來實踐這事業。」金邦尼指出,出席會議的主教來自世界各地,卻沒有人來自中非。因此,他要求:「從梵蒂岡大公會議,傳來宗徒們的聲音,他們熱烈支持中非民族的事業。」他希望主教們派遣部分年輕神父往非洲工作,好實踐這事業。大公會議受到義大利獨立戰爭與加里波爾迪〈Garibaldi〉進攻羅馬所干擾,金邦尼的提議因而未被討論。然而,這文件仍是重要的,因為他提醒大公會議教會的傳教本質。金邦尼要求主教們「復甦教會的宗徒精神,好使非洲的民族能應邀加入教會並被教會吸引。」他就是服務整個社會,使教會意識到自己對世界、對非洲所肩負的使命。我們一看到金邦尼的能力;他可以率直地提醒主教們,他們所行使的真正職權,要求他們致力實現「一棧一牧」的理想。金邦尼十分尊重羅馬的權威,但他亦清楚看到自己本身的義務,就是讓羅馬完全意識到自己對非洲所懷有的義務。

「與非洲共存亡」

大公會議後,金邦尼再次踏遍全歐洲,探望他的支持者。他訪問科隆的支持者時,首次提及他的傳教士座右銘──「與非洲共存亡」,顯示出他們如何深切地投身非洲。歐洲之行期間,金邦尼嘗試讓其工作在自己死後也能繼續。一八七一年十二月,他為一八六七年成立的男修會,草擬了「男修會會規」。一八七二年一月一日,他創立了女修會,及今天的「金邦尼傳教女修會」。同時,他致函開羅的傳教士,支持他們前往南方的喀土穆和科爾多凡的計劃,好能在內陸成立傳教會。這次鞏固工作的結果,就是在一八七二年五月,羅馬批准這兩個修會正式成為傳教會,並委任金邦尼為中非的副宗座代牧,換句話說,他雖仍是神父,但是在那地區擁有主教的全權。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雖然金邦尼是獨自一人,也相當年輕,但他已喚起整個歐洲為非洲做點事。他只要求羅馬批准他分擔中非的部分傳教事業,卻得來埃及以南直至中非大湖區,由東面紅海至西面〈現金札依爾附近〉整個地區的職權。而且,這個責任是由教會清楚地、正式地授予的。

一顆熱愛非洲的心

一八七二年九月,金邦尼協同四位神父、一位學生、兩位修士和三位非洲青年起出發前往開羅,展開他的第六次傳教旅程。他從開羅往喀土穆。經過九十九天曲折的旅程,乘傳言著河流進發,騎著駱駝走過酷熱的沙漠,終於一八七三年五月抵達喀土穆。金邦尼在抵步後的星期天,正是接辦傳教站。他用阿拉伯與講道,向一個包括重獲自由的奴隸、阿拉伯人、傳教士和歐洲顯貴的會眾,講述與他們在一起,是何等欣喜:「我年輕時的初戀情人就是不快樂的非洲。十六年前,我放棄了我再世上所真是的一切,來到這裡。但是,由於健康不佳,我被迫回家。我離開,全是為了聽命,但我的心已經留在你們當中。今天,我回到你們中間,終於再找回我的心,我永不會遺棄你們。我願意屬於你們每一位。」金邦尼的道理證實,他深信自己的聖召,就是把福音傳給非洲。此外,這篇道理也清楚顯示出,他不但是這個聖召唯一種外在的、需要追隨的召喚,也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是他生命的愛情。其後,金邦尼在十月慶祝光榮十字架瞻禮時,把它的代牧趨奉獻給耶穌聖心。同時,他寫信給一位朋友,表示他對非洲的熱愛,事件基於他十分了解那裡的問題,以及非洲在歷史中的位置。他寫道:「在中國,傳教事業已建立了多個世紀,但在科爾多凡這裡,信仰指出現了四百八十六天。我們仍處於起始的階段。」處身這樣的環境,金邦尼和他的同工似乎沒有成功的機會。約在一八四八年,有三時五名傳教士去世;一八六一年,則有二十一位方濟會是死去。在這麼多人去世的地方,在沒有大修會會冒著犧牲許多生命而工作的地方,這位深患重病的人,怎能與一少撮助手幹一番事業?然而,金邦尼把他的傳教會奉獻給耶穌聖心;他相信自己的聖召,相信這是天主的工作,也相信「耶穌聖心將使我能夠克服種種艱辛,使重生非洲的計劃得以實現。」

傳教站的發展

金邦尼在歐拜伊德〈El Obeid〉致函巴爾納波,講述傳教站向內陸推進的重要性。傳教士正努力學習語文,並尋求一個最好和最簡單的方法,成立傳教站。他們正在準備篇印勞比安語字典、語法書和教理書。不但傳教士希望在勞班人當中工作,其實勞班族人也想他們在自己的地方教學,並保護他們對抗奴隸商。金邦尼敘述勞班族族長賽爾德阿迦〈Said-Aga〉探訪過他,力邀他興建聖堂和學校。金邦尼寫道,這些人曾擊退阿拉伯奴隸商,他們對回教也不感興趣。族長對於耕種和木工用具頗感興趣。賽爾德阿迦說,他們知道有一位天主存在,但從未見過祂,也不知道如何向祂禱告。賽爾德阿迦族長曾探望金邦尼三次,金邦尼請族長向他轉達勞班人的意願。他答應盡快為他們服務,也希望尋回一些已成為奴隸的孩子。金邦尼致函樞機時批評說,英國人雖然已取締奴隸買賣,但這法律只是形同虛設而已。在中非,真正的奴隸買賣仍非常活躍。金邦尼致函法國聖嬰會〈Society of the Holy Child〉會長,列舉他抵抗奴隸制度的工作:在開羅的兩間學院裡,青年會學習信仰、藝術和耕種技術;在喀土穆有兩間會院;再歐拜一德有兩個基金會。歐拜伊德有時萬人口,其中三分之二是奴隸。金邦尼在同一封信哩,要求對方撥款興建房屋,因為「我盡力強化這些傳教站,為準備那些來自內陸的族人,能在自己的家園裡,成為信仰的宗徒。」他還指出,由於奴隸買賣的關係,很多孩子變成了孤兒。此外,不少母親代同子女逃離主人,來到傳教站尋求保護。傳教站需要金錢來支付建築材料和建築工人的工資,好能為這些人提供合宜的居所。他還指出,在過去五年,他的學院已培訓了五十四人,準備在內陸工作。直到目前為止,在這些內陸國家裡,人們從未聽過天主的聖言。他再總結時,重申傳教士以隨時準備為非洲民族的得就而捨身。他們的口號常是:「與非洲共存亡」,而且藉著天主的寵恩,他們將忠於這意願。一八七六年三月,金邦尼返回歐洲籌募經費,並替自辯護,反駁同工加爾賽納尼神父所提出的指責。簡單的說,加爾賽納尼指責金邦尼沒有妥善照顧傳教士,也浪費了不少金錢。經過一連串的調查後,金邦尼的嫌疑盡釋。此外,羅馬方面為表示信任他,於一八七七年八月擢陞他為主教。

飢荒的打擊

一八七七年十二月金邦尼主教重返非洲,展開他的第七次旅程。他從開羅前往蘇丹時寫道:「今晚,我們將乘坐大河船,離開開羅,個人都為我們祈禱。我把一切教託給耶穌聖心和聖母聖心,我們將要戰聖邪惡,並在各地豎立十字架。天主的所有工作都是在加爾瓦略山山腳誕生的。我準備為祂的光榮受苦:非洲必會得救。這又是一次漫長而艱辛的旅程:「我們浩浩蕩蕩從開羅出發,不覺已有四時五天了。乘船的旅呈是很辛苦的,目前我以抵達阿特穆爾大沙漠〈Great Desert of Atmur〉的邊界。我的確需要至少一百之駱駝,但事實上,由於今年不曾下過一滴雨,我們只有少數受落的駱駝。尼羅河的水位很低,所以鬧飢荒。我在抵達喀土穆前,還要走一個半月的路程。

此外,我們需要四十之駱駝來載貨。平日,我們只需要二十之便足夠了,但由於它們體弱,只可背負少許貨物。」金邦尼繼續在信裡寫道:「我處身世上最惡劣的窘境裡:雙倍努力、雙倍開支、雙倍危險和雙倍不安。我在一棵大膠樹下寫信給您,這就是我們華麗的住所!距離我書寫的裝貨箱三碼處,氣溫高達四十五度。神父、五位修女、修士和我都在天主、在聖母瑪利亞和大聖諾瑟的手裡。我們都把自己交託給天主,讓祂眷顧。」金邦尼抵達喀土穆時,飢荒更為嚴重。祂首要的任務,就是援助飢荒。因此,祂向羅馬當局報告說:「作為耶穌基督的真正宗徒,我幾乎所有的精力,就是用來承擔這駭人的悲劇; 這極其可怕的痛苦侵入了代牧區。我所指的是飢荒、旱災,還有完全缺乏物資,而我一直盡力處理有關事情。然而,天主的工作必須在加爾瓦略山腳誕生和成長。我們現實的煩惱,就是須進一步證實,非洲的重生是天主的工作。儘管面對著這一切不幸、災禍和困難,我們也不容許內心沮喪,因為十字架是邁向勝利的光榮道路。」金邦尼雖然面對著這些障礙,仍希望在烏干達的大湖區開辦傳教站。然而,羅馬通知他,這地區已交由拉維熱里〈Lavigerie〉樞機和它的傳教士〈白衣會士〉接管。金邦尼十分愛拉維熱里,但他並不完全同意當局的決定。他致函羅馬當局清楚說明:「依我的愚見,閣下和聖部把四大地區交拉維熱里主教,確是錯誤的決定,因為他不會在這些地區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聖部在行動時略嫌倉卒一點,使它失卻一向審慎而辦對英明的特質。」傳教士開始受到飢荒侵襲。金邦尼向維羅納的卡諾薩主教匯報,有幾為傳教使已經去世:「傳教站的活躍成員都受到缺乏物資、疾病和死亡的重重打擊,沒有任何事情比這一切更使我的精神充滿折磨和哀傷,甚至幾乎因害怕和憂愁致死。面對著種種嚴峻的考驗,我們感到更須持守自己的聖召,比從前更加堅持我們的口號:『與非洲共存亡』」他同時致函羅馬當局,說:「我只能寫下寥寥幾句話因為我被熱症、艱難、疲累和沉重的心情消耗殆盡。雖然我的身體已透支,但藉著耶穌聖心的寵恩,我的精神仍站的穩。正如在過去〈自一八四九年以來的〉四十三年,我決心維中非而忍受一切,並獻出生命。」金邦尼回憶十七歲那年,他在馬札根前所做的承諾。然而,金邦尼因工作過度而精疲力竭,他被迫於一八七九前五月返回歐洲。他在離開時,並沒有遺棄他的同工,因為他是唯一留在喀土穆的傳教士。金邦尼在歐洲期間,專心恢復自己的健康,使更多人認識他的兩間學院,也探訪他的助手們。他在巴黎和科隆演講,談及在中非傳教的三大困難:漫長而危險的旅程、熱帶病和不同語言的問題。他還有機會覲見教宗良十三世〈LeoⅧ〉,介紹修會其中五位準備前往非洲的修女。

最後的旅程

金邦尼的體力稍微恢復後便於一八八零年十一月,踏上他的第八次,及最後的傳教旅程。這是金邦尼一生的最後一年,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大多從事遏止奴隸買賣的工作。他終於可以在勞班人聚居的迪靈〈Delen〉開辦傳教站。他在那裡寫道:「在奴班山〈Gebel Nuba〉,我與同伴一起幹偉大的事,不但為了傳教站,也為了消除奴隸買賣。」〈他能夠敦促政府委派一百名士兵來保護人民〉。金邦尼在那裡觀察勞班山,物色地方興建新傳教站。旅途上,金邦尼一直被熱症纏著。他十分擔心維羅納兩間學院的情況,因為它們都處於艱難的日子裡。主要的問題是需要物色一位適合的人選任院長;這個人須了解非洲工作的種種問題。他致函維羅納的修院院長說:「耶穌背負第一個十字架,而我們身為他的門徒,也要背一個十字架。晚上〈我難於入眠,雖然昨夜我睡了三個半小時〉,想起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受了很多苦,我感到很高興,比我在倫敦、巴黎、維也納或聖彼得堡享受完晚宴後回家的心情更高興。」金邦尼在臨終的最後幾個月裡,受到很多無理的指責。

這些指責均與他為修女們購買房屋的事有關,也與他極力維護敘利亞籍保守生維爾吉尼亞•曼蘇爾〈Virginia Mansur〉有關。曼蘇爾曾任傳教士二十年。當她原先所屬的修會撤離後,便要求加入金邦尼的修會。她到過維羅納,在那裡教授阿拉伯語。由於她的語文很好,且有豐富的傳教經驗,惹來很多人忌妒。金邦尼在蘇丹維護她,結果引來很多反對的聲音,甚至使他的病情惡化。一八八一年十月三日,金邦尼致函修院院長說:「我在上一封信提及,有三人相繼去世。追思彌撒後,我叮囑不用拆卸靈柩台,我想是對的。今早,來自羅馬的輔理修士保祿•斯坎迪〈Paul Scandi〉因傷寒病去世。我在寫信的時候,方濟•皮瑪桑尼〈Francis Pimazzoni〉神父已要求我為他施行臨終聖事。不但如此,連我親愛的副主教也在出席輔理修士的葬禮後發燒,立即要臥床休息。但是,天主的工作一直是這樣誕生和成長的;教會建基在降生為人的天主、宗徒和殉道者的鮮血上。世上所有的天主教傳教會都在死亡中、在犧牲中和在十字架──得救之樹──的樹蔭下結果。」今邦尼的副主教於十月九日去世。翌日,主教前去安慰修女們。那天早上,今邦尼自己也發著高稍。他領了臨終聖事,並在當晚十時逝世。

夢境成真

一八五七年,金邦尼首次前往非洲。他剛扺步,便寫信給父親說:「我們的生命都在天主的手中;祂做祂所願意的事;藉著那永不變改的恩寵,我們把生命奉獻祂。願祂受讚美。這裡,從早到晚,人們都面臨死亡。熱症只需數小時,便能使你的體力耗盡,把你帶到墳墓的邊緣。」金邦尼的夢境成真;他已身處非洲。同時,他準備從死亡的態度來看,他另一個殉道的夢想也得以實現。對金邦尼來說,傳教、奉獻和殉道等主題都是息息相關的。他在一八七一年所撰寫的《會規》裡,指出會士須「懷有強烈的渴望,把自己奉獻給天主,委身非洲重生的工作。」他也在同一《會規》裡寫道:「誰不為非洲重生的工作而準備完全奉獻自己,直到死亡,就不可以加入本會。」金邦尼並非純粹為受苦和殉道,而是為了非洲的重生而受苦和殉道。對金邦尼來說,傳教士應是一位「為天主、為是上被遺棄的人、為永生」而工作的人。在他的《會規》裡,金邦尼希望一位傳教士「充滿天主的愛」,好「能在信德中,默觀自己甘願委身的工作。」這樣,他能接受一切,甚至殉道。在上述的章節裡,「永生」、「天主的愛」、「默觀」、和「在信德中」,都是關鍵字眼。金邦尼在講論「永生」時,並非認為傳教士工作是為賺取天堂的。傳教士與天主一起工作;天主仍創造「更新一切」〈默21:5〉。傳教士繼續傳播福音的工作,而且讓然邁向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世界從亙古已開始,並在人死後繼續。傳教士幫助人感受和親身經驗那永存的天主的愛。金邦尼還認為,貧窮和奴隸制度都不是理所當然的。現實中,有另一個層面:天主的計劃冒著死亡和殉道的危險,因為他奉獻自己,好使這另一個現實在此時此刻活現出來。

感受和信任天主的愛

金邦尼提及「天主的愛」時,回想自己對這份愛的經驗。如果他沒有身深感受過被天主愛和護佑的話他不會做他所做的事。他之所以清楚這一點,是他從不感到被天主威脅。他感到「我們的生活,即身為傳教士的生活,是苦樂參半的,既有憂慮也有希望,既有哀傷也有安慰。我們既要勞作,也要思考。我們快步行走,也乘坐木筏。我們學習、我們受苦,但也過得快樂。這一切,都是那眷顧人的天主所願意我們做的。」對金邦尼來說,把生命交託、奉獻天主是無憂無慮的。他因「完全順從天主的安排而感到快樂。」金邦尼雖面對著蘇丹在上一個世紀發生嚴重的飢荒〈當時沒有現代的救援組織協助〉,又被歐洲人士誤解和苛責,仍在痛苦中信任天主。他感到安全。金邦尼經驗天主的愛,感到祂的照顧,並非因為上主賜給了他什麼,而是與他在一起。他受著各方人士攻擊的時候,分嘗了聖詠作者的一句話:「上主親近心靈破碎的人。」〈詠33〉金邦尼並不期待上主保護他免受傷害,但,再一次偕同聖詠的作者,感到「在那敬畏上主的人四周,有上主的天使紮營守護。」〈詠33〉耶穌從革責瑪尼園前往加爾瓦略湖途中,感到孤獨和寂寞。但是,祂的內心深處,相信父正在護佑祂。同樣,金邦尼在一生裡,雖看不到自己努力的成果,仍滿懷希樣,而且深信和牢記上主常親近他和守護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金邦尼都不會覺得被上主威脅。藉著這天佑的感覺,他感到天主的臨在和行動,因為他能在生命的際遇中看到天主。這就是金邦尼所指的「默觀」:細看事情和遭遇,並從中找到天主。早年,金邦尼默觀湖泊、山丘、星辰,孕育這種觀看事務的態度,也容許自己的渴望在內心冒升。金邦尼最深切的渴望,就是為非洲的奴隸、殘暴和壓迫做點事,偕同上主為這一切做點事。因此,他能接受一切現實這真正渴望的事物。金邦尼一旦看清這點,便能按照他與上主願意一起在非洲所做的事,默觀和體會每件事情。金邦尼常把自己比作「宗徒的傳教士」,認為自己被天主派往非洲,為當地的苦難做事。他最深切的渴望,就是使福音在那裡生長,使事情改變。他雖非常活躍的生活,卻也是默觀者,尋求上主所願意他到的地方去。金邦尼忠於自己最深切的渴望,並且跟隨種種現實渴望的機會,找到了上主。

在信德中:死亡以後的生命

金邦尼一生的中心,就是他的死亡帶來深遠的影響。這正是他所指的,傳教士「在信德中」看到自己所做的工作。金邦尼感到「天主要這『計劃』,好為其他事情奠立基礎。」他的工作好像芥子,結出豐碩的果實,獲得「神聖的葡萄園丁悉心照顧和保護。」金邦尼雖然面對重重困難和挫折,他對天主仍充滿信心,相信自己的工作將來會結出果實。他死後,雖然他的工作只顯示出很少成就:一個小小的傳教修女會,在開羅的兩間學院,維羅納的修院甚至沒有勝任的院長。此外,在金邦尼逝世不久,蘇丹的回教先知馬赫迪〈Mahdi〉引發了暴動,當地的所有傳教站均被摧毀。然而,一八六四年,今邦尼在聖柏多祿大殿一得到靈感後不久,寫道:「這工作必須是大公的,不限於西班牙人;法國人、德國人或義大利人。天主教世界必須幫助非洲,只靠一個國家是不行的。」今天,這願望透過來自非洲、美洲和歐洲超過三十個國家的金邦尼傳教士、修士、在俗傳教士、修女和神父,得以實現。金邦尼的最大成就,是他在生之年,讓人們知道非洲的需要。他希望教會、全世界,都聽到那些被奴役的人的呼聲。今天,這渴望在金邦尼傳教會得以延續。正如昔日宗徒們蒙聖神派遣,從耶路撒冷的小團體開始,讓世人認識耶穌已復活了,金邦尼也希望他的傳教組織「一個宗徒的小團體」,派到受壓迫和奴役的環境中,使人認識復活的主。金邦尼清楚看到,傳教士的生活是非常嚴謹的,他也明白痛苦會隨之而來。然而,他的目標常是使非洲重生,並非只為了受苦。金邦尼從他在維羅納的夢想中,感到上主在他的生命中工作並偕同他。他亦十分懂得享受人生。因此,在一八六五年,他在羅馬的經驗後不久,寫下暢遊萊恩和「美好的十天」:「與愉快輕鬆的同伴在一起享用醇酒、極品的啤酒,確是賞心樂事。」金邦尼一定會期望這種享受生命的樂趣,成為他追隨上主的一部份生活,也是他的「小宗徒團體」生活的一部份。金邦尼追隨上主時,雖然經驗很多哀傷和痛苦的時刻,但也常常感到喜樂,直到他去逝時也是如此。他能回首過去,寫道:「我感到很高興,能為了非洲的緣故,分享了耶穌基督──我們的復活和生命──的苦難。」蔡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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