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el 《瘋狂世界》
By Wind Shadow 風影
FullMetal Alchemist 於道德尺規之外請注意 
2001226 6668words

 

 

 

 

 

 

 

 

 

 

《瘋狂世界》

 

 

7 這是為了讓你牢牢記住。

 

  蒼穹泛起日出前的魚肚白色,朝鳥似乎比平日更吵鬧,尚未有日光照耀的中央市大街寂鬱得可以,何況街燈似滅,黎明的顏色比想像中更混淆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在這種時分,任何物也觸發任何事所以必須提防所有。

  一抺在陰霾下仍嬌艷得詭異的的紅停在涼如水的街角,漂亮的金色髮絲束成馬尾辮,如早降大地的陽光般燦爛,這抺艷紅踏著無聲的步伐滑行似的奔過大街。一下劃破黎明的死寂的彈指聲後,紅消失在另一個街角。

  下一刻,天剛冒出第一道破曉的血紅,爆炸便在休斯准將的家發生,隨著鳥兒吱吱喳喳地衝上微亮的天空、人們的驚醒和尖叫,毀滅的火紅與旭日的禮讚同時君臨天下。

  運用權力,滿足欲望。看著彷彿有生命的火燄舞動著攀上天空,吞滅其他生命,站在仍未有日光照射的街角的紅色脫下左手的發火布手套,金瞳熠熠生輝。

 

 

2(b) 失去貓的無燈街角。

 

  那是一種宣泄,還是一種自我抑制?

  艾爾把愛德華抱上了床,撐開他白晢而御人修長感的大腿,內側有著未退的紅痕,那是另一個曾進入愛德華體內的男人留下的痕跡。艾爾金屬感的手未甚在意地撫摸那些紅印,愛德華卻為此羞紅起臉,在下肢微顫的同時艾爾把撫摸的動作延至愛德華的私處。

  愛德華壓抑地輕哼,艾爾的手帶來從沒體會過的感覺,冰冷感泌入,刺激起沉深的欲望,隨冷意透遍全身。愛德華不安地扭動,艾爾的確是挑起了他的欲望,卻不給予安撫,難耐的他金髮披散,與扯起皺折的白色床單交纏,那是一枕華奢綺麗的凌亂……

  哥哥,告訴我你的感覺。艾爾持續著那對愛德華而言已經變得若有似無的愛撫,愛德華揉搓著被單,聲音飽含情欲,好難受……啊……艾爾……

艾爾注視愛德華那受刺激立起的前端,沒有多加思索,用輕撫貓的方式撫摸仍乾澀的表面,愛德華無法忍受艾爾過分柔和的動作,艾爾……求求你……堆積得太多的性欲使愛德華幾乎崩潰,啊……再用力些……艾爾……

  是哥哥自己說的。艾爾的聲音此時顯得太有俏意,下一刻開始的急速動作令愛德華猛掙開眼瞳,自喉嚨深處發出充滿愛欲的聲吟。

  隨著快感增強,愛德華的呼吸愈發深重。艾爾的手指拈到了愛德華頂端的透明分泌,愛德華側起身體,以機械鎧引領阿爾的手,把手放進去……艾爾……

  哥哥……這……

  我覺得……很空虛……我須要你……艾爾!難耐的聲音,淚水順著愛德華姣好的臉容滑下,甚至張開雙腿,艾爾……

  艾爾的手指滑過臀間皺折時,那奇妙舒服的感覺使愛德華忍不住把腳張得更開些。他將臉埋在枕間,好……舒服……啊呀!!艾爾……

  我知道……哥哥……艾爾在入口處施著壓力,再緩緩進入,泛起櫻紅的身軀不滿足地扭曲,渴求更進一步的侵犯,逐漸深入的指節來到體內,再不斷的進入,退出。

  愛德華大口喘氣,顫抖的手摸上自己的硬挺,馬上粗魯地搓揉起來,與艾爾的動作結合成更大的刺激,呻吟聲隨變強的快感佈滿全室。直至欲望昇到最高,濁白的液體奔流而出,愛德華那因為高潮而迷濛的金眸才重身投向艾爾。

  雖然沒有身體,但艾爾竟覺得自己心中有蠢蠢欲動──不,應該說是驀地一抽的感覺,這是因為那渲滿不能言喻的深厚感情的、絕美的金色眼睛……

  艾爾……嗯……愛德華在白床上蹭磨著撐起身子,我可以吻你嗎?

  哥哥……?尚未回答,愛德華的唇便輕烙在艾爾眼睛之間的位置。……謝謝哥哥……一直而來,為我承擔了一切……

  ……我要上班了。這是當愛德華聽到羅伊在屋外按響車子時第一句說的話,艾爾馬上幫愛德華穿上軍服。明早便回來的了。

  我等你。

  愛德華微笑,開門步出屋外,用同樣的微笑面向羅伊。

  恭喜你新上任,愛力克少校。

  謝謝你,馬斯坦上校,不過第一個工作天就要開夜班,令人很不快呢。

  隨著車子遠去,艾爾沒有再聽到二人的對話,那是一種宣泄,也是一種自我抑制。

 

 

5 煙。

 

  愛德華沒有忘記那一夜。

  時鐘指向午夜三時正,哈博站在茶水間一邊抽煙一邊倒咖啡給自己一邊對身旁喝著沒有奶精卻有不少糖的咖啡的愛德華說,我喜歡你。愛德華微笑著放下半空的杯子,杯邊有著他唇形的咖啡痕跡,他輕輕整理身上那特別訂做的軍服,因為他個子太嬌小所以沒有合身的軍服尺寸唯有訂做。他已經十六歲了,所以他現在以少校的身份在中央市任職。他現在的上司是個六十多歲的中將,似乎對他這種太年輕的少年軍官非常不滿。羅伊為此把哈博克調成他的副官,說是他才剛上任所以與熟人一起工作會比較好。其實是因為他是羅伊的情人所以調哈博克來保護他,畢竟他在晦澀的軍部裡是個相當誘人的少年。但更深沉的其實是羅伊自己進升的欲望,調哈博克到他的旗下不過是擴展羅伊自己的勢力和情報網罷了,當然羅伊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哈博克的煙燃燒著,煙絲冉冉上升,溶進茶水間內涼涼的空氣裡。愛德華想起他與羅伊每次做愛後,羅伊都會抽煙。羅伊說做愛後抽煙與用發火布殺了人後抽煙是一樣的,都是想用煙草的辛辣味洗去殘留在肺裡的氣味,做愛後要洗掉精液的腥味,燒死人後要洗的是焦肉的燶臭。他問羅伊,那為甚麼你燒死瑪麗亞.羅絲少尉後沒有抽煙?羅伊半訕笑地抱起他,憎恨的人即使忘了她死後的氣味,也忘不了她做過的事。說罷就再插入仍有羅伊的體液的他的雙腿之間抽動起來。從此以後他便在羅伊點煙之後拿去那枝煙自己抽完,用行動表示,深愛的人即使洗去他事後的腥味,也忘不了戀愛的事實。

  於是愛德華不瞞哈博克,我告訴你,我在跟馬斯坦上校交往。是的,羅伊.馬斯坦上校,而且已經兩年了,那時我十四歲。

  哈博克手中的咖啡壺摔成碎片,不過不是因為知道了他與羅伊的交住,而是因為愛德華對哈博克說,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上床。

  你沒有聽錯,今晚我是你的,只要你願意,意下如何?

  哈博克拿下叨在口中的煙,為甚麼?

  這個嘛,情侶間的決裂總是在其中一個人背叛對方之後開始的啊。

  背叛?哈博克緊緊抱著他。甚麼是背叛?是否與情人以外的人擁吻就是背叛?只有性興奮是否背叛?是不是只有肉眼能見的行動才叫做背叛?因為看見自己的情人背叛了自己然後自己捨棄了情人這是否背叛?煉金術能改變原物這算不算對原物的背叛?

  滾燙的液體從二人交合的位置滴落冰冷的地板上,哈博克被情欲佔有了腦袋所以再也沒有理性去思考這些問題,他只在看見愛德華的口袋中掉出畫有焰之煉成陣的手套時清楚地想到,沒有愛的性交根本不能稱為做愛。

 

 

4 呼吸中你的氣味。

 

  愛德華買了兩人份的餐點來到羅伊的家,他沒有事先通知羅伊今晚他會來他的家,所以當愛德華把鑰匙插進門鎖時聽到女人的叫床聲並不覺得太驚訝,事實上他們二人都不能滿足對方,這是他們彼此明瞭的事。

  愛德華一邊脫鞋子一邊對沙發上那個被羅伊壓著、軍服半退的女人微笑,她是尷尬的同時露出疑惑眼神的霍克愛中尉,在她開始掙脫羅伊的手逃離這難堪的局面之前愛德華便跑到沙發旁流暢地進行了煉成,從沙發中煉成的繩子輕易地縛起中尉的四肢。

  你好啊,愛德,怎麼不告訴我你要來呢?羅伊優雅的長眼中帶著笑意,彷彿是對剛才愛德華的煉成感到十分滿意。他沒有停下手部那撫弄中尉胸部的動作,中尉不禁從嘴角溢出呻吟。

  你也沒有告訴我你今晚要和中尉上床啊。愛德華悠閒地把從沙發上掉下來的抱枕拾起,放在茶几旁,舒適地坐下,再打開塑袋,取出其中一個外帶餐盒打開,一股聞起來有點悶的香味撲鼻而來,是燉菜配飯,愛德拿起飯匙,一個以敗壞道德為目標晚餐由此展開。你們繼續啊,我不過是找個地方吃飯罷。

  哦?羅伊把手從中尉的雙乳間抽出,再鑽入中尉的軍褲內,中尉倒抽一口氣,嚶鳴聲令人聯想到啜泣,看著自己的情人跟另一個女人上床你不覺得噁心的嗎?

  愛德華哈哈大笑,聽起來心情愉快,你也會在乎這種事的嗎?愛德華吃著飯,仔細地觀看兩人的動作,彷彿正在欣賞表演。不知道中尉現在心情如何?愛德華思量。被上司用甜言蜜語哄倒,之後被上司的情人撞破,一邊承受上司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一邊被上司的情人用品嚐美食的心情焯烈注視……

  中尉的臉容扭曲得無法形容,羅伊抽出手,愛德華清楚看見羅伊手指上中尉的體液,羅伊拉下中尉的褲子把勃硬的陽具緩緩進入中尉體內。愛德華嘖地冷笑起來,哎呀,你真是憐香惜玉啊上校,你幹我的時候不是很用力嗎?

  這個嘛,你知道女人不是每次上床都有高潮的。羅伊推得更深入一些,惹來中尉一陣嬌嗔的同時緊閉雙眼,大概是因為無法確定自己的視線應該放在哪兒。羅伊開始了下體的抽動,淫穢的肉體摩擦聲清晰可聞,中尉發出像是痛楚的呻吟。

  是啊?愛德華看戲般享受他的晚餐,羅伊仰起線條俊美的臉,享受快感直衝腦門的強烈一刻。愛德華金瞳微瞇,輕力剔去燉菜中的玉米,啊,討厭的玉米。

 

 

3 替代法則。

 

  愛德,這送給你羅伊把一隻畫有焰之煉成陣的白手套牽給愛德華,那是一隻左手手套。

  幹嗎?愛德華金色的雙眸帶著俏意,戴上手套,大小恰好,看來不是羅伊本身慣用的那隻。一股微妙的熱暖包裹住他的手,異常的温度令他有點恍惚,這是發火布嗎?

  羅伊微笑著點頭,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恭喜你開始以少校的身份上任。羅伊温柔地拉起愛德華的左手,來,我教你。

  他們來到射擊場,羅伊在他耳畔放軟聲音地說著控制火力和調整空氣濃度的重點,愛德華淺淺一笑,用機械鎧點著羅伊的唇止住他的話,狠狠打響指頭,流麗的煉成反應過後,一百五十米外的人形槍靶便一下子焚燒起來。

  羅伊凝視那個猛烈燒著的靶,火燄閃礫間,靶彷彿是個痛苦扭曲的人,漆黑眼睛中激烈晃動的紅光宛如被焚的人的哀號。

  被你燒了這麼多次,若我還學不到重點的話就太浪費了。愛德華微笑著對羅伊說,羅伊抱起他,二人激烈地擁吻起來,完全無視其他正在練習的軍人。

霍克愛中尉用散彈槍把他們前方五十米外的靶子打碎。愛德華分開他們之間的吻聳一聳肩,脫下手套時根本沒有留意羅伊與中尉之間的眼色。

  對了。羅伊把視線移向愛德華,眉頭一皺,你的舌頭有鐵鏽味呢,那是血味嗎?

啊,我沒有流血啊!愛德沒有甚麼表情變動,不過有件事我想說很久的了。愛德勾著羅伊的脖子踮起腳尖在羅伊的耳邊說,我覺得中尉的髮色有一點像玉米。

羅伊環抱住愛德的腰,你的頭髮美多了,陽光似的我好喜歡。羅伊輕掐了愛德華的腰一下,愛德華咯咯地笑著躲開羅伊的手。

  工作吧,少校。羅伊扶著愛德華的腰讓他重新站好,由於把視線投向中尉所以沒有注意到愛德華美麗的金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嗯,走吧。

 

 

2(a) 在世界的中心祈求。

 

  艾爾,你在想事情嗎?愛德對坐在床沿那虛無的盔甲弟弟說。艾爾點點頭,空洞的眼睛叫人不敢注視,愛德挑起眉,難得艾爾完全沒有任何回避地承認,事情似乎很嚴重。

甚麼事?艾爾?

  哥哥已經十六歲,是少校了。艾爾是盔甲,沒有表情,雖然艾爾情感細膩卻難以捕捉。愛德華靜靜地等下一句。

  所以,哥哥便要長期留在中央市,我們不能再四處旅行了。艾爾的頭稍動了一下,所以,接下來要做甚麼?哥哥?我覺得我沒有前進的方向……我甚至覺得自己不存在……

  愛德華坐在艾爾旁邊,艾爾,你知道「前進的方向」是從何而來的嗎?艾爾把頭移向愛德華,後者的目光如水般輕柔。……是「情報」嗎?

  少部分是來自情報,但更多的是來自感覺。愛德華的聲音有明顯的軟韻,拿貓兒作比喻,貓會舐毛的原因很多,例如是清潔毛上的污垢或食物殘渣,這是因為牠們收到「身體很髒」的情報,而這個情報是來自身體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哥哥,我根本沒有感覺啊。艾爾的聲音流露出不掙的苦澀。

  艾爾是大笨蛋。愛德輕聲說,解開黑色長袖外衣任由它沿著自己嬌小而均稱的身體滑落在床上。的存在,就是要作為你的感覺啊!

  愛德華用機械鎧摸上艾爾的頭盔,那是一個沒有温度的、僵冷的撫摸。他如一隻貓般柔軟地攀上艾爾的胸甲前,靈巧地避開會刺痛人軀的尖處,精鋼製的機械鎧成為愛德華的唯一支撐。艾爾反射性地扶住他的腰,避免他失衡跌倒。所以,艾爾,別害怕了,嗯?讓你的靈魂和我的身體融為一體。讓我,成為你的感覺。

  艾爾尚未能反映過來,愛德華的薄唇漾起一絲笑顏,左手食指沿著艾爾的頭盔描繪出實在的圖案,抱著我。語音未落,舌尖便開始重覆食指的動作,馬上,鐵器獨有的鹹腥幾乎佔據所有味蕾。

  哥哥!艾爾的聲音接近驚叫,愛德華可說是嫵媚地笑了,他巧妙地避開頭盔那突出的角,唇靠近艾爾雙眼之間的位置,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想要你嗎?

  可是,我們是兄弟啊……艾爾感覺不到愛德華對官感施加的刺激,因此亦自問比情欲漸起的愛德華清醒。他稍稍向後傾,避開愛德華的吻。

  愛德華重新挺直上半身,金色的眼睛半瞇,似乎對艾爾的避開略有不滿,艾爾,這個聲音已經有點受傷,就是因為我們是兄弟,所以才能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存在,不是嗎?

  艾爾覺得自己有股微微的抽離,愛德華在艾爾面前解開腰間的皮帶與褲頭的拉鍊,從黑色皮褲中露出白皙的腿,中間已微有挺立。愛德華牽引著阿爾的左手從他的腰往下移,這彷似撫摸的動作因為阿爾冰冷的手而帶來更劇烈的反應,愛德華敏感的神經顫動起來。艾爾,我的存在,是為了成為你的感覺,因此請不要說你不存在……如果你不承認你的存在,那麼,我便不存在……所以……愛德華的聲音細了下去,隨而代之的是飽含著話語的眼神。

  我渴望擁抱你,也渴望你能擁抱著我……藉此,赦免我的罪!

 

 

1 在這之前。

 

  我認為忠誠是可以用代價換取的正如我覺得人生的最終目的是死亡一樣。羅伊下了一匙砂糖進茶裡。所以,人根本不須要目標。銀色茶匙在茶杯裡捲起旋渦,在愛德華眼中這算是混沌了。

  那,親愛的馬斯坦上校,你收買忠誠和成為大總統的野心又是怎麼一回事?愛德華用叉子翻弄眼前的肉醬意大利麵,本是刺激官能的香氣和顏色充斥愛德華的感官,扭曲性地他覺得反胃。還有滿足自己的官能,追求事物帶來的快感……又如何解釋?

  放下茶匙,欲望啊!輕力轉動茶杯,深深地吸入茶香。人的一生受大多欲望困擾,因此人其實都是欲望的傀儡。啜飲一口,一股甘甜滑過喉舌,味覺同時得到滿足,嗯,幹嗎不吃?挺好吃的啊。

  沒有食欲。愛德沒有表情顯示他的厭惡,卻用不少的力度丟下叉子。不知怎麼地,肉醬令我聯想到戰爭。這與所謂血肉模糊的戰爭場面無關,我清楚了解這一點。愛德華拿起自己的茶杯啜飲一口,他喝茶和咖啡一向都不放糖和奶精。就正如我知道人始終要死一樣。

  是啊,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有奇怪的念頭。羅伊隨手把黑髮掠到腦後,最近有在看些甚麼書嗎?

  有啊,我在讀里爾克的詩。

  詩?不錯啊,不過有點太軟性了。

  其實「羅伊」這個名字也很軟性。愛德華沒有說出口,被火燒死其實也是很軟性的一種死法,不知道這是否與羅伊特別重視官能刺激有關。羅伊的煉金術是羅伊的欲望的投射嗎?用欲望作為力量和手段來滿足自己的欲望,這不就與他自己的說法南轅北轍嗎?當然這是把一切歸結為欲望的狀況罷了。愛德華沒有問過羅伊為甚麼會選用火燄這種煉金術,畢竟這是每個煉金術師最私人的部分。只是就軍人的角度而言,用火結束別人的生命是對自己的仁慈,因為只要想的話可以連別人哀號也省去。而槍是中性的,因為死人的感覺不會留在手上但會見血。刀嘛,太硬性,老實得連人死前的顫動也忠誠地傳到手心。

  想起刀,愛德華聯想到休斯准將,羅伊提過他是用飛刀的高手,這好像與他文書官的身份不太答腔。

  吃飽了,走吧?我開車送你去師令部。

  不行,艾爾替我把軍服拿到我的宿舍去了。

  這樣啊……我得回去工作了,晚點再去宿舍接你。

  嗯,路上小心。

 

 

6 暗蔚色天空。

 

  我覺得我身邊好像有一個我打不破的規律,而且我覺得我不應該打破這個規律,但我不論做任何事,這個規律都使我感到罪惡與我同在。坐在地板上的哈博克一手夾著剛燃起不久的香煙,凝視煙絲的怠惰眼神有種墮落後的自我反省。我覺得自己正在犯罪,但實質上是甚麼?我說不出來。

  愛德華整理好身上的軍服,你是基督徒?

  不是,哈博克用搖頭表達這清晰的訊息。

  那你就想得太多了,哈博克少尉。愛德華在咖啡壺的碎片堆旁蹲下,合掌、煉成,粉碎的咖啡壺在煉成反應的光芒過後恢復原狀。煉金術師啊,應該為大眾服務。

  哈博克看著這串清脆利落的動作,恢復原狀、回到正常軌道、時鐘指向五時四十四分、天空泛起曖昧的暗蔚藍,一.切.都.結.束.了.

  哈博克少尉,我出去辨點私事,拜託你在這兒留守了。愛德華在海藍軍服外添上紅色風衣,戴上手套,左手的顯然是發火布,金瞳一眨,頓時顯得精明能幹,我不會馬上回來。

  我明白了,愛力克少校。哈博克站起來行了個軍禮,看著愛德華拆開凌亂的麻花辮,再熟練地縛成馬尾辮。

  是的,屬下明白。

 

 

後記:

 

僅將此文獻給1226南亞海嘯中的死者。

 

我是看單行本的,寫這篇之前還不知道羅斯少尉原來沒有死……(汗)

回復到比較早期的風格,其實也想過寫成意識流,不過在傳達力上似乎這樣比較好……

這篇是冷得瑟瑟發抖時窩在被子裡寫的,想寫的感覺幾乎都寫到了,所以很喜歡這篇。

那些數字是劇情的時序,會排成這樣是因為瘋狂世界啊∼(炸)而且自己喜歡用「一切都完了」作為結尾。

順帶一提……初稿時我居然把「射擊場」寫成「練靶房」……(大汗)

 

20041229 6428